正文卷 第三十二章 千年交锋
“我的两个师傅对我真的很好,他们为我找来了无数死道修者的典籍感悟,对当时的我来说,都是异常珍贵的东西。
同时,他们还帮我改良了聚死阵盘,增长它的力量。而且还给了我好几样保命的法器。
不过为了防止我过分依赖于宝物,那些东西只有当高阶修士前来追杀于我,或者我出现生死危机的时候,他们才会启动。
我二师傅给我的大挪移符,空间锁之类的东西,都是用来保命得物件。相比较来说,我大师傅的风格就是相对偏向于进攻。
他给我的九重元素枪,阴阳钟这样的东西。每样物件在被他封印之后,都还有破灭方圆十万里空间的威力。
更主要的是,这两人为我开了一座主宰级修士的大墓,让我进去修炼。
那可是天地间唯一一座主宰修士的墓。
太古年间的那些主宰,不是离开了元初大陆,就是强行突破失败陨落,无人留有葬所。当然,即便是太古年间,主宰级强者其实也没有多少人。
在那之后诞生的主宰,还未曾有人陨落,不然也不会被世人称之为永世不朽。
但是他们不知道,后世诞生的的主宰当中,其实有一人是陨落了的,便是被我师傅开了墓,供我修炼的这一位。
这位当年也是风云烈烈的一号人物,但可惜的是,他成为主宰没有多长时间,便陨落了。
听我师傅说,他当时之所以陨落,似乎是因为欺天,被元初大陆的规则所惩罚,最终陨落了。
具体情况他们并没有和我细说,说我实力不够,还是不要接触这些事情的好。后来我实力强大了,却也没有再问过这件事情。
而且他们说,这人似乎提前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的事情,所以早早就给自己建了这处葬所,并将它托付给了我两位师傅。
除了告诉我两位师傅他死后将之葬在这里,并把这个墓留给有缘人之外。就只留下了一句今生路已错,来世再相见的遗言。
那个前辈的情况,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。明明已经突破主宰,怎么就欺天了呢?实在令人费解。
不过我两个师傅都已陨落,那位前辈更是早已消失。至于他所谓的转世,也从没见到。看来这个迷题的答案,也就这样随着他们永远的消失了。”
说到这里,冥魇没来由的想到了圣上和前辈。这两个老怪物,神秘莫测的,他们是不是有可能知道些什么。
随即冥魇发现自己想远了,他赶紧甩了甩脑袋,清理了下思绪,接着刚才说道:
“但是不得不说,主宰级修士陨落所产生的死气,可比普通修士庞大太多了。
这若不是当初有他自己的意愿在其中,就他们这个级别的肉体,根本是不腐不坏的。即便陨落亿万载,也连头发丝都不会掉上一根,更别说是转化死气了。
他肯主动化死,最后让我得到了这份天大的造化,我真的是欠了那位主宰的一个人情。
而且不得不说,主宰级强者所化出的死气,可并不是当时我这一个小小的超凡修士所能够完全吸收的。
那里的死气,一直到我神变级别,才完全的吸收掉,这还是在我两位师傅改良过的聚死阵盘的帮助之下才做到的。
可以说,我这一生,见过死气最浓郁的地方,冥思荒原肯定是第一,这毋庸置疑。圣上建的那个死道空间第二;沧溟亡城第三;那位前辈的墓府,便是第四。不算虚空死地,那里的东西不是死气。”
他所说的这五个地方,岁知一只知道两个。冥思荒原不用说了,他在这里呆了快上百年了,要说不知道那可以去死了。前辈的墓府是冥魇刚才说的。
可是那死道空间,沧溟亡城以及不算在内的虚空死地是哪里,他不知,想来冥魇一会儿会讲的。于是他继续听冥魇讲述:
“有了两位师傅为我寻来的无数死道修者的功法和体会感悟,再加上主宰墓府的庞然死气,以及改良后的聚死阵盘庞然的汇聚死气的能力,我修炼的速度开始提升,很快便突破了入圣。
突破入圣之后,我所修炼的灵死典,开始发挥了功效。厚积薄发所取得的成果,也开始得以展现。
之前,我一直都只粗略的接触到了死道的边缘,没有什么深入的感悟。但是在入圣之后,体内拥有了自己的圣道虚影。再加上之前庞大的死气积累,我对死道的领悟,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开始提升。
可以说,虽然我之前一直是在修死,但那都是一个积累的过程。而我真正开始感悟死道,是从入圣级别时起的。
在闭关三年之后,我两个师告诫我说,不能只限于闭关,必须要到外界去闯荡。去同人进行生死的拼杀,才能够磨炼自己的技艺。
只有见到更多的人,更多的修士,尤其是与我修炼同样东西的修士。才能够发现自己的不足,得知自己的路是否走错,方式是否适合自己,有没有什么需要或是能够改进的地方。
他们说的需要出去闯荡,我同意。长时间的闭关,虽然增加了我对于死道的感悟,可是我却有明显的感觉,自己战斗方面的意识和能力,已经有了明显的退步。
第三十二章 千年交锋
在有了师傅之后,我开始变得有些松懈,而且还一直处于闭关状态。经师傅的提醒,我发现自己已经全然不复当年独自闯荡大陆之时的警觉性。
至于后半句,虽然他们说的隐晦,但是我也同样听明白了,他们是在让我去找悲天独。说实话,我正等着这一天呢。
所以当时修为在入圣后期的我,在拜师双天之后。第一次离开了他们的身边,离开了那位前辈的墓府,再次回到大陆之上闯荡。
只是这一次,我不再是无依无靠,没人帮扶。在我的身后,多出了两块整个元初大陆最坚实的后盾——双天。
我出关后,便是迫不及待的去寻找悲天独,毕竟这得到了两位师傅的首肯。
我们两个的之间的缘分,就是这么的大。只三天,我便遇见了他。
更巧的是,他当时正在追杀两位生灵族的修士。那两人我还认识,是我的两个祖侄。
我在生灵族辈分很高,不单因为我爹是族长,更是因为他年岁很长的时候才有的我这个儿子。
而与他同一辈的人,速度快的都已经有了不知多少代后人了。所以他们虽然年龄比我大,可要论辈分,我真是他们的祖宗。
家族里面,最难捋清的就是辈分这东西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岁知一连连点头,显然很懂这当中的复杂。冥魇一笑,接着说道:
“虽然我对生灵族也没有了好感,对于他们的死活不在乎了。可若是追杀他们的人是悲天独,那这个事情就不一样了。
对生灵族我只是没有好感,可对于悲天独,我的感情就是恨了。不管他要做什么,只要让我遇见,我都要给他搅和了。
所以我出手救下了我的两个祖侄。其实也不算救,我就是出去露了个面而已。悲天独显然是对我的兴趣更大,毕竟他一直都不知道,我当年是怎么带着死道之间一起遁走的。
当然,我不可能告诉他。他也没打算从我嘴里问出来,只想着待到把我捉住的时候通过搜魂来寻找答案。
这次我们两人又战了一场,几年不见,他的实力也进步了,突破到了涅盘级别。虽然明显是才突破不久,可也依旧压了我两个境界。
只是这一次,他还是压制了修为与我同阶一战。第二次的战斗,我依旧输了,重伤垂死。可也不是没有收获,我让他也负了伤。
而且这一次,他没有了上次的从容淡定,我从他的脸上,看到了惊讶。
虽然在他不再压制修为之后,我给他留下的伤痕便是瞬间愈合,可是能够在同阶一战中让他负伤,就说明我比上次有了很大的进步。我坚信,只要我这样进步下去,终有一天我可以杀死他。
这次他依旧不打算放过我,他以为我进步的如此之快,是因为我死道之间的聚死阵盘。
他本就对于我的死道之间志在必得,如今我重伤垂死,他还以为我的聚死阵盘有这等功效,就更加不会放过我了。
但可惜,我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。我有了依仗,别说是他,就是他爹来了都抓不住我。这同悲天独的第二次交锋,我吐着血,以半昏迷的状态,再一次从他的面前,活生生的消失了。
我被传回了主宰墓府,回去之后我养好伤就开始修炼,同时反思同他那一战。修炼之后,又再次出去找他。
从此之后,我们两个便开始了漫长的纠葛。他视我为眼中钉,我视他为杀母仇敌。他想杀我,我更想杀他。
神奇的是,我们两个每隔上一段时间,必定会遇上一次,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。
我打不过他,他杀不了我,我们两个都知道互相奈何不得对方,可我们还是见面就打。
当然,我们也不是瞎打。在此期间,我坏了他不少的好事,他也抢了我许多机缘。
我们两个就这么互相当着对方的搅屎棍,费力不讨好,却还谁都不肯放过对方。
你现在听起来,或许会感觉有趣。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,却一点都不这么觉得。每和他多相遇一次,我便会多烦他一分。
久而久之,我的内心当中,对他除了恨意之外,还多出了一种憎恶的情感。他应该也差不多。
每次和他交手之后,我都会回前辈的墓府闭关一段时间,修炼,并总结经验。
同时,也多出了一分信心。因为我能感觉到,我进步的速度开始比他快了。
这种感觉,是我从突破尊元级别的时候开始有的,并且越来越强烈,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战力的提升。
早先的时候,他还为了侮辱我,而选择和我同阶一战。我有两个师傅的法宝在身,他杀不掉我。倒不如同阶打败我,还能埋汰我一番。
但是后来,同阶一战他发现已经奈何我不得了,便是不再压制修为。毕竟我突破尊元之后,他也只比我高出一个境界。
甚至我觉得,他如果再压制修为和我打,极有可能会被我打败。
我的修炼速度在不断地加快,积累的越深,提升的效果就越显着。灵死典的优势,终于彻底展露无疑。
他邪死典中的弊端,也同样变得越来越明显。生机转化成的死气,虽然没有怨念,但却掺杂着人气息。每个人都不同。
开始的时候,他还可以不管这些气息。
可如今他修为渐长,吸收的对象也越来越强大,那些气息对他的影响也就越来越严重。
他必须将他人的气息抹掉,才能够与他体内原本的死气相融合。他每次修炼的时候,光是磨灭对方的气息,都要费好大一番功夫。
可我不一样,我修炼灵死典,从最开始的时候,就是吸收着零零散散杂七杂八的死气成长起来的,对于磨灭气息,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。
磨灭久了,也就习惯了。甚至我的死气当中,已经开始带有能够泯灭外来死气气息的效果,还越来越强。
随着我修炼的速度不断加快,以及他修炼的速度逐渐变慢,我们之间的差距开始越来越小。
我入圣后期的时候,他突破到了涅盘。我突破尊元后,他涅盘中期。当我达到涅盘的时候,他刚刚突破灵升。而我突破到灵升的时候,他也才灵升中期。
历经近千年,我终于是和他站在了同一个平台上,哪怕我的位置,仍比他落后一些,可我已经看到了希望。
事到如今,悲天独也完全是坐不住了。而我,也想把我们之间的纠葛做出一个了断。
所以,我们两人在千年交锋以来,进行了唯一一次没有动手的会面。并且定下了一个,百年之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