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！”

“为什么，小优？”

自从成为剑宗弟子，已经过去两年了，不少人都已经踏入开脉境了，但赤燕却依旧停留在练气巅峰。

“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？！”

“不说开脉的苏星，如今开脉六百重升为掌门亲传弟子了！连龙剑心都已经从练气百段升到开脉四百重了！”

“还有曲平儿，开脉四百五十重了，马太，石大壮也开脉三百重了……”

“琼仙儿更是被发掘出极高炼丹天赋，一举成为丹房长老！”

“……就连那个废物，张虎都开脉二百重了……”

“你呢？为什么还止步不前！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不用说了，我承认你曾经是外门第一，风光一时，但如今大家都已经至少是内门翘楚了！”

“你也早不是外门第一了，现在的你还不如张虎风光……”

赤燕狠狠咬了咬牙，想要拉住纪小优。

“所以你就委身于张虎？！”

纪小优一把将他推开。

“对！那又怎样？”

“现在外门是他做主！”

“我要想在此立足，就必须靠他……”

“而不是你……”

“嘿嘿！小优你还在和这小子废话什么？”

张虎一把搂着纪小优的腰，对着赤燕嚣张无比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张虎靠近赤燕，同他耳语。

“小子，记住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！”

张虎曾经调戏女弟子，被赤燕狠狠教训了一顿，这令张虎始终难忘，发誓总有一天要找回场子。

如今他办到了。

“嘿嘿~纪小优这小娘皮~”

“滋味还不错~”

“怎么样？还没尝过吧！”

“你说你也太没用了吧？”

“既然都已经确定道侣关系了，怎么还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呢？”

张虎一拍赤燕肩膀，离开前不忘大喊。

“赤兄弟我看你是个人才！”

“改天想吃肉了，记得来找哥啊，哈哈！”

“小优咱们走！”

赤燕不是不想和纪小优双修，而是师父告诫过自己十八岁之前不得行双修之事。

赤燕也不是装窝囊，而是如今的时间，每一秒都是宝贵的，通过修习大量剑宗的剑法，赤燕感觉久未可突破的《千人剑诀》瓶颈有了突破的迹象。

没错！赤燕已经预感到了，这次恰逢剑宗大难，一定是血灾在背后作祟，如果不能再压制境界的情况下多准备一些手段。

那么也许这回就是自己陨落之时。

但即便如此，对于纪小优的背叛，赤燕还是耿耿于怀。

“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？”

当时的场面依旧，会在赤燕脑海里闪现，笑容是那么灿烂，声音是那么动听。

“喂！”

“你好！我叫纪小优！”

“纪元的纪，小巧玲珑的小，优秀的优！”

“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小巧玲珑！”

“喂！会不会说话啊？”

“本姑娘是指心灵小巧玲珑！”

“难道你不觉得本姑娘可爱吗？”

“姑娘不明说，我如何知道？”

“况且……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……”

“你！真是个笨蛋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“啊？我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都自报家门了，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？”

“啊……啊？”

“不好意思我忘了。”

“在下赤燕，赤色的赤，燕子的燕。”

“不过，姑娘能否别靠我那么近……”

“怎么？不行？怕本姑娘吃了你啊？”

“这么大个子白长了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让姑娘见笑了。”

“噗！”

“哈哈！”

而那时的楚楚可怜又是那么真实。

“赤燕！”

“张虎那家伙，轻薄我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别急快告诉我怎么回事！”

“当时执法堂的弟子说我犯了门规，要我去执法堂一趟。”

“当时我害怕极了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，稀里糊涂就更他去了。”

“竟不知，那里根本就不是执法堂，而里面只有……”

“张虎一人，然后……”

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。

“我去灭了张虎那家伙！”

纪小优猛地抱住赤燕。

“所幸……同为执法堂的龙剑心师兄出手救了我……”

赤燕回转过身，轻轻拍了下纪小优的脑袋。

“那就好，你也别太难过……”

“所幸有惊无险不是吗？”

“可是……虽然张虎被教训了，但是我还是好怕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

纪小优抱得更紧了，将胸和赤燕紧紧贴在一起。

“要不你先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可是那样只是暂时啊！”

“那该……”

被纪小优抱得这样紧，赤燕好不自在，但又不忍心就这么一把将她推开。

“我们双修吧！”

“这样张虎就不敢动我了！”

“好吗？”

赤燕还是十分犹豫。

“这……不用双修……我也可以保护你的……”

“不一样！”

“赤燕——”

“那不一样！”

“我不像曲师姐那样厉害，也不像琼师姐那样有丹房庇护……”

“我需要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！”

“那就是——赤燕——你！”

见赤燕没有反应，纪小优站了起来。

“赤燕，你知道吗？在我的家乡，像我这样姑娘都是被贱卖给豪绅或者官老爷的……”

“老天垂怜，我能踏上修仙一途，以为能够改变命运，可是却发现修仙之地也到处是像张虎那样的人……”

“直到我遇见你，我才发现原来世上真有……”

“那龙师兄不行吗？”

“龙师兄是成大事者，志在护佑万民，岂会留恋儿女情长……”

“可是龙师兄也说过他愿寻一知己，共结连理……”

“可是我更珍视为了所爱之人愿意与天作对的你啊！”
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
“自顾自说了这么多，没有考虑你的感受，我这便离开！”

“等等，小优！”

赤燕一把拉住腿已跨出门框的纪小优。

“我们……”

“双修吧……”

这一切恍如昨日，那么历历在目，而今又那么刺痛肺腑。

“一切，都是假的吗……”